@jianshu
2019-06-02T08:40:22.00000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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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动漫迷,希望用这种方式表现出对于书本和动漫的喜爱。
早年猫王收音机刚开始众筹时曾心动过,当时还只是主推工匠精神式的品牌特点,这几年开始陆陆续续发布一些时尚款。
今天偶然刷到 猫王收音机旅行者2号包装设计,也很喜欢。
没看过瘾,找到官网,惊喜。
然而,我还是没买……
作为设计师的网站,Anyway 这一系列网站都好看且潇洒,随处显现溢出来的设计能力。
Anyway.TV 页面仅作为超链接指向 B 站 ,但把鼠标放在链接上,会有一个调皮的动效。内容目前有四个视频,三个和书有关,主要是设计类书籍。
Anyway.FM 关于页面,数据可视化做的令人神往:
而 安妮薇邮报 官网,底下写着我乐意:
很久以前听海亮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个痴汉会学鸳鸯叫,有一天去皇宫里偷婆娑花,侍卫听见了,大声喝问:什么人?痴汉脱口而出:我是鸳鸯!侍卫大笑,立时抓了起来,在皇宫前枷号示众。痴汉大悔,鼓着嘴一个劲儿学鸳鸯叫,众人都笑他痴,说该叫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叫又有什么用?
但多年之后,我们逐渐发现能完全弄得一清二楚的东西并不多,首先,疑问繁殖的速度就远快于理解,疑问更不挑生长地点,丰饶之地贫瘠之地都野草般冒出来、不像理解是如此精致柔弱、各种条件都得到齐的作物;更经常的是,很多年轻时日以为已确知归档了的东西,在时间里在经验中逐渐展露出它的其他面向,重新生出种种疑问,也变得不再容易讲清楚了。——《字有大小·这是字的本来模样》唐诺
梅科姆是个老镇,不过在我最初的记忆里,它是个死气沉沉的老镇。下雨天街道便成了红泥滩;野草长在人行道上,广场中央的县政府楼摇摇欲坠。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天气好像更热些:黑狗在夏日里煎熬着;广场上闷热的橡树荫下,套在大车上的瘦骨嶙峋的骡子在驱赶苍蝇。男人们挺括的衣领不到上午九点钟就耷拉下来了。女士们中午洗一次澡,下午三点钟睡完午觉再洗一次,等到夜幕降临时,她们个个汗湿甜腻,像撒了一层痱子粉当糖霜的软蛋糕。
那时候的人们行动迟缓。他们慢悠悠地穿过广场,在周围的店铺里晃进晃出,在随便什么事情上消磨时光。那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可是好像更长些。人们不需要急着赶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东西可买,而且也没有钱去买,梅科姆县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对某些人来说,那是个盲目乐观的时代:梅科姆县的人们刚刚被告知,除了恐惧本身没有什么可恐惧的。
看 卢昌海先生的微博 谈到「互联网究竟让信息世界更庞大了还是更狭小了」这个话题,感受是怀念博客流行的时代,顺着友链能发现很多新世界。结论也当然是更狭小,如果不是做城堡,不放大自己好奇心,大多数时间还是局限在一些头部公众号、微博以及朋友们圈里大家看的东西中。
最初关注卢昌海先生,也是源于一次友链之旅。我从一个博客的友情链接开始,不断跳转,整个浏览器都被标签页填满。
然后就一直停留在卢昌海个人主页博客中。
如果说前面提到的 Anyway.FM 网站从风格上来说是现代网站的代表,那么卢先生的网站风格则相当于古典的代表,相同点是该有的都有。
作为个人博客,甚至堪称典范。一本书有某种更好的阅读方式,个人博客也有。
首页概览可以得出这个人的专业、兴趣以及他想要表达些什么,类似一本书的封面及目录。
从网站风格就可以感觉到这是个老博客,而统计里也写着 2008 开始,所以这是存在十一年的博客,而且不算冷清,十一年来总点击上千万,现在的日点击三千左右。
基本上网站都会有关于页面,相当于一个网站的自我介绍。本网站的关于页面是「站长简介」:
我最感兴趣的是其「往昔追忆」和「浮光掠影」栏目,这两个栏目加起来已经称得上一部自传。
往昔追忆栏目开头是 ▶ 梦开始的地方 歌词,初看之下如同一首诗,也很适合放在开头。如果看完作者人生经历,再回过头来重新看这段歌词,会更有感触。
在阅读期间,我会换算到自己的年龄,当时在做什么。
比如作者一九八四年至一九九零年间,在杭州二中就读,而我当时还没有出生。一九九一年作者进入复旦大学,那一年我出生。
后来,作者去往美国,其中 买书记,作者为买一套书费尽心力,而且竟然真的有收到订单后单独印刷的出版社。我买书比较费劲的一次经历是寻找《奇特的一生》,这是一本前苏联时期的老书,当时看完电子版不过瘾,在网上看到纸质版的封面不错,迫切想要。于是专门去过一些旧书店问,但一无所获。等到这本书火起来,有出版社出新版,反倒没有买的兴致。
我的 9/11 记忆 这篇文章中, 2013 年 9 月 11 事件发生时,作者正在附近几公里的地方,如果稍微留意,可以看到被撞的大楼,不过对普通人来说,哪一天不是普通的一天呢。最后是在到办公室打开电脑通过公司发的邮件才知道。而 2013 年我 22 岁,还在大学中,记不起那一天在做什么。
博客还有个特色是 微言小义 系列连载文章,每月一篇,精选存档自己微博内容。
作者微博中还经常谈论阿西莫夫,且收藏有很多作品,这让我有重新燃起来读阿西莫夫的冲动。
我个人不太习惯社交,之前在城堡中有做访谈的想法,比如起名「城堡客」,用问卷形式采访一些朋友和感兴趣的人,但出于种种原因,又是无限制搁浅。
如果有什么对我个人来说是更为理想的访谈,那么无疑更类似这种。作者本人已经在公开的平台以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网络让天涯若比邻,文字使人神交而不必相识,我只需要认真阅读即可。
如果城堡可以在一百期之后继续,可以做十年,十年后有人如我曾夜访 卢昌海个人主页 一样,在「城堡」中闲逛,并写点什么,也算是一件趣事。
回到互联网变大变小的问题,其实微博也能顺着对方关注列表、转发等当作友情链接功能使用。只是按照多数人的关注数量来说,未免显得太廉价,多数时候可以说是链接,但称不上友情,一个人是很难有上百个朋友的。
而微博、朋友圈等这种过于碎片口语化的形式,千篇一律的展示方式,又让我很难专注、生出一种仪式感式的去深度阅读。
看似互联网是变大,数量和内容都在膨胀,但也遵循某种「能量守恒」,看的人走马观花,写的人也匆匆忙忙,所以也可以说互联网「变小」。
希望这个世界,既有深刻的记忆,又有被遗忘的权利。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注的博主,也许是源于哪次友情链接之旅。这是最近看到最好的非虚构作品之一,好到虚构还是非虚构已经不重要。
有一篇访谈里他被问道为什么要写作,约翰说,不是为了出名、赚钱、甚至不是为了给人看,他热爱写作,是因为写作带给他的满足和愉悦,让他能几个小时持续专注着来构建一个世界。所以他这一辈子都在不停的写,直到死去。
约翰在小说《逃离》中让患上帕金森的老头消失在一张画的缝隙中,也许这就是艺术之于现实的作用之一,有时候也许没有金钱那么实用,至少,它能在必要时让我们消失在自身深处。
一个我们始终感兴趣、也尽力去做的事情是:如何让大家站在不同领域的交叉点上。正如你们所知,世界之丰富,源于其多样性。对一个提供信息的 App 来说,道理也是一样。
一个真正的小说家必须具备严肃而深刻的批评意识,这要求小说家必须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去同语词搏斗,大量的阅读、有怀疑精神的思考、必要的知识储备是他写作的前提。这本应该是人人皆知的常识,却因为当下一种流行的观念而有重提的必要,这种观念就是:在反抗文化霸权的路途中,只通过本能、身体、天才、“生而知之”就可辨清全部方向。
但他和陈卫等人并不耽恋这种工具其他的功能。他装的应用数量有限,也极少刷朋友圈。他们对微博都不感冒,陈树泳手机软件里除了“素材”、“读书摘录”、“短篇练习”、“观念和评论”这些分类,不会存有与创作无关的内容。微信也是以聊写作为主,从不拿来寒暄。黑蓝的作者Shep比他“更为严重”,只有当需要在群里聊文学时才安装微信,另一位叫不有的作者则连智能手机都不用。
去年,日本广告协会 OAC 就举办了一场以“钱汤”为主题的海报总选举。
「消费者在买书之前对书籍内容的了解有限,所以把封面当作评判标准之一无可厚非。」
「你不能小看任何一本书,因为纵使是简单的设计也有着深远的含义。」
茅台象征着中国的过去,而华为则代表着中国的未来。应该说,特朗普打击中国企业,下手还是很准的。华为、大疆、海康威视、科大讯飞等高科技企业,是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向产业链高端迈进的先锋队;它们不见得能像阿里、腾讯那么赚钱,但它们构成了中国经济的底盘;底盘不稳,车子开起来就有飘忽感,会很不安全。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6页
“任何叙事性的小说都必须是而且注定是快速的,因为建构一个由无数事件与人物组成的世界,无法巨细靡遗,面面俱到。小说只能提供暗示,然后由读者自行去填满所有的缝隙。”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11页
“ 容我引述博尔赫斯(另一位在这个领域常被提及,并且二十五年前来此作过讲座的灵魂)的一个妙譬譬:森林是一座小径分叉的花园。即使林中没有已被人踩出来的明显小径,每个人仍能追循自己的路径,决定在某棵树前左转或右转,而且在遇见每棵树时都会做出选择。”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46页
“ 穿越一片森林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尝试一条或数条可能的路线,以便尽快走出森林(到达祖母家,或者像大拇指汤姆、汉赛尔与格菜特那样回到自己家里);另一种是漫步林中领会森林景致,弄清楚为何某些路通而某些路不通。同样地,通读一个叙事性文本也有两种方法。任何叙事性文本首先都是说给第一层次的模范读者听的,这个层次的读者理所当然希望知道故事的结局(亚哈船长最后设法捕到白鲸没有,利奥波德·布鲁姆在1904年6月16日几度与斯蒂芬·迪达勒斯偶遇之后,是否会跟他再次见面)。但是任何一个叙事性文本也是说给第二层次的模范读者听的,这个层次的读者会思考故事本身期望他或她是怎么样的读者,同时希望准确理解模范作者是如何在各处指引读者的。如果只想知道故事的结局,通常读一遍就够了。相形之下,要识别模范作者就得读很多遍,有些故事一读再读都不嫌多。经验读者只有在发现模范作者,并了解(或开始了解)模范作者对他们的要求后,才能成为成熟的模范读者 ”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88页
普鲁斯特曾以三十页的篇幅描写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情形,但他非常推崇福楼拜《情感教育》的结尾,说其中最妙的不是任何一句话,而是留白。
他行走天涯。 他逐渐了解了汽船的忧郁,在帐篷中清冷地醒过来的滋味,地景与废墟的单调,友谊离他而去的苦涩。 他回到了家乡。 他进入社交圈圈,与其他女人交往,但记忆犹新的初恋使这些恋情索然无味,此外,狂烈的欲望和花朵般绽放的感覚都消失了。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120页
“ 我们步入小说林的时候,就与作者立下了一个虚构约定。我们也准备接受比如狼会开口说话这种事。”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135页
“孩子们玩玩偶、玩具马或风筝,目的是熟悉大世界的自然法则和未来有一天他们也会从事的行为。同样的,阅读小说也意味着玩一场游戏,通过游戏我们为现实世界中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无穷的事物赋予了一层意义。通过阅读叙事文章,我们避开了对这个世界说真话时会袭上心头的焦虑。 ”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138页
“ 我们相信,就现实世界而言,真实是最重要的衡量基准,但对于小说所描述的世界,我们则倾向于以信任的态度接受其所述。然而,即便在现实世界里,信任的原则和真实的原则也同等重要。 ”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05页
“ 我们与整个世界之间的感知关系能够存在,是因为我们相信先前的故事。如果不知道一棵树要历经漫长的生长过程,而非一夜之间枝繁叶茂(因为我们听别人这样说过),我们就无法充分了解这棵树。这种确定性是我们“理解”的一部分,理解一棵树之所以是一棵树,而不是一朵花。我们接受祖先传下来的故事,将之视为事实,虽然如今我们把他们叫做科学家。 ”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06页
“ 没有人只活在当下的瞬间;多亏了记忆的连贯性,不管是个人的记忆还是集体的记忆(历史和神话),我们才能将事物和事件连接起来。因为我们有往事可依,在说“我”这个字的时候,才不会质疑自己作为个人的自然延续性。
……
个人记忆与集体记忆的混淆拉长了我们的生命,它使人得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像是得到某种不朽的允诺。当我们通过长辈讲的故事或是书本参与这些集体记忆时,就好像博尔赫斯凝视着神奇的“阿菜夫”( Aleph),希伯来文的第一个字母一一那里包含着整个宇宙:于是在这短短一生的旅途中,我们可以在一阵冷风拂过圣赫勒拿岛时与拿破仓一起颤抖,在阿金库尔战役大获全胜之后与享利五世一起欢呼,或在布鲁图背叛谋刺时和恺撤一起痛苦。 ”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07页
由此,虚构故事何以吸引我们就不难理解了。它给了我们自由自在地运用自己官能的机会,让我们想象这个世界,重建过往。小说和游戏具有一样的功能。孩童在玩耍中学习如何生活,因为他们在模拟长大后会遇到的情况。而通过小说,成年人锻炼了自己整理过去和现在经验的能力。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19页
我们既然已经看到虚构故事侵入生活对历史的影响,那又该如何看待这种现象呢?我不能说漫步小说之林是解决我们这个时代所有悲剧的灵丹妙药,但这些漫步会让人们了解虚构故事塑造生活的机制。其产生的结果,有时候赏心悦目,比如去贝克街朝圣心仪的书中人物,但另一些时候,生活被转化成了噩梦而不是美梦。思考读者与故事、虚构与现实之间的复杂关系,有助于我们建立起一种治疗模式来对抗沉睡的理性,正是它释放出恶魔鬼怪。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20页
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小说,因为正是在那些虛构的故事中,我们试图找到赋予生命意义的普遍法则。我们终生都在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告诉我们为何出生,为何而活。有时我们寻找的是一个广大无垠的宇宙故事,有时则是我们个人的故事(我们向告解神父或心理分析师倾诉,或写在日记里的故事)。有时我们的个人故事和宇宙故事如出一辙。
《悠游小说林》读书笔记:第221页
“ 在我身上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下面这段自然叙事可以证明。
几个月前我应邀往访加里西亚的科鲁尼亚科学博物馆,访问接近尾声时馆长宣布有个意外的惊喜给我,并领我走向天文馆。天文馆通常会引人遐想,因为灯光关掉后你会以为自己置身满天星斗覆盖的沙漠中。那个夜晚有件特殊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耳旁响起德·法雅动听的摇篮曲,慢慢地(其实感觉比实际稍快,因为整个过程持续了十五分钟)我头上的天空开始转动,那是我出生地的天空,1932年1月5日至6日,覆盖着意大利亚历山德里亚( Alessandria)的天空,我异常亢奋地体验了生命中的第一夜。
这是我首度目睹初生之夜的天空,因为我自己当晚不可能看见,母亲产后身体虚弱,大概也无缘得见,不过父亲可能看见了,一个人安静地踱步到露台上,有点紧张不安,因为他刚刚目睹了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尤其这件事他也有贡献。
天文馆这种科技设备很多地方都有,别人也可能有过相同的经验,不过请别介意在那十五分钟里,我觉得我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唯一一个有此殊荣与自己的初生重逢的人。我快乐极了,感觉一一几乎是渴望一一可以在那一刻,应该在那一刻,死掉,而且任何其他时刻都是死得不得其时。我会欣然阖眼而逝,因为我已经亲身经历了一生中读过的最美丽的故事。也许我已经找到了过去一直在书页中,或者在电影银幕上寻找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天上的星星和我是主角。这是虚构的,因为故事经馆长重新创造过;这是历史,因为讲述的是宇宙过去时空发生的事;这是真实人生,因为我是真实的,不是小说中的人物。那一霎那,我是众书之书的模范读者。
那是我但愿永远也不用离开的虚构森林。
但人生是残酷的,对你对我都是,因此我在这里。”
粗略的读这本书,跳过很多过于西方背景和概念性内容,浓缩下来,就像不太认真听完一场演讲。
整场演讲感觉如同在充满智慧的老守林人带领下游览森林,这座森林之中除了有前人栽下的千年古树,守林人自己也种树。
白天匆匆游览完森林中他比较熟悉的部分之后,我们将在夜晚的篝火旁,星空之下,听这个守林人讲一些别的东西,不是关于某颗树的专业性的知识,而是一些私人的故事,关于他自己和这颗森林,以及为什么他会成为一个守林人,将自己大半生的时间沉迷于此。
也是书中最后的部分:
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小说,因为正是在那些虛构的故事中,我们试图找到赋予生命意义的普遍法则。我们终生都在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告诉我们为何出生,为何而活。有时我们寻找的是一个广大无垠的宇宙故事,有时则是我们个人的故事(我们向告解神父或心理分析师倾诉,或写在日记里的故事)。有时我们的个人故事和宇宙故事如出一辙。
这种寻找属于自己故事的过程,好像在人群中寻找另一个人,书海里寻找另一本书,丛林中寻找另一颗树。
在书中最后的例子中,在天文馆里,「守林人」艾柯看到 1932 年 1 月 5 日至 6 日,也就是他出生之日的星空,他觉得找到一生的故事。
我也有过类似经历,十岁左右的夏天。那时候住在乡下老家,有一天半夜起床上厕所,脑子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意间抬头看一眼星空,有一颗流星划过。于是就在这几秒里赶紧许一个愿望。现在十几年过去,我人生很多决定还是和这个愿望分不开。这也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故事之一,而且像某种寓言,不同的是这是寓言的主角自己主动的预测。
在这个故事里我和那颗流星是主角,不同于艾柯在天文馆看到的虚构,我确信是真实的,以至于在十多年过去之后能够清晰如昨。但由于毕竟太过久远,中间隔着记忆与时光这层金黄色的雾霾,虽然那一刻如此清晰,但那一刻的前一天和后一天,这中间漫长的前因后果却模糊。而我又没有实体的佐证,以至于又带有半虚构的含义。而且在后来的岁月中,我也只能通过偶然引发的回忆来记起那一瞬间。
在众多的小说中,经常存在某种命运的寓言,比如有人降生便天有异象,会有预言预测这个人会成为某种人。但我更相信,这些故事通常是那个人成为某种人之后,所做的注解。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没有异象,只有某种自我的觉醒,然后这个人此生朝这个方向去行走,最有成就,改变这个世界最多,符合别人猎奇心理的那些会拥有后来补上的预言和一些传说。
多数的人们,寻找到自我的那一刻,那些故事都永远封存在记忆中,或只流传于少数人之中。由于人们的命运参差多态,对自己无比圣神的使命可能于别人不值一提,甚至是无聊。
但我相信,如果整个人的一生如同一根绳子,人们依然古老的使用绳结记事,所有重要的都会变成一个绳结,那么每个人一生中找到自我的时刻,一定是绳结之中最大甚至是最简单的。
如果我和一个人交谈,我希望听到他叙说这个绳结,而非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通过这个绳结开始,可以引出一个人所有的其它绳结,一个人在漫长人生中主动做出的选择,除时代和命运无可奈何的部分,都可以参照这个绳结。
有人可能在十岁就打下那个绳结,有些人可能三十岁才打下,也有些人可能在临死前回忆起来,才发觉自己早已经在某一刻打下那个绳结,自己的岁月都在与那个绳结纠缠,只是自己并不知道。
悠游小说林,漫步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如此,我们通过阅读小说,看另一些人在另一些时空(无论真实与否)的一生,获得某种「集体记忆」,以此定位自己在整个宇宙和人类之间的位置。
小说书写者这样一个经济收入愈来愈可疑、社会光环也愈来愈可疑的「行业」,终究有个本质性的、社会现况再怎么不利却任谁也拿不走的美好内核,那就是,小说书写者的生命中很少有所谓浪费这件事,不管他之前从事的是看起来如何不相干的工作,不管他做过多少件似徒劳无功的事,甚或失败的事、不光采的事、错误的事、缺德败德的事,乃至于终日发呆游荡失了魂般的无所事事。小说书写一事宛如一方巨大奇特的海绵体,吸收力特强,甚至我们该用「大地」这个烂熟的概念来形容它,它什么都吸纳得进来,以各种高明不高明的方式分解消化成自身独特的养分,**这个行业以几近是无垠的柔软宽容善待它的子民,是在别处罕见到让人已不敢想象的幸福。 **
为让这本假杂志更像真的,有写过一段时间卷首语和卷尾语,后来被自己简化掉,变成随机出现。
本周主要变化是被做书转载第三十六期部分内容,经过编辑后改名为:《 一个书店店员做的电子杂志,实现了多少人的理想》。
协助发布城堡内容到利器公众号的毛掌门引用一段话:
大公司每年花费数十亿美元用于广告,以求人们关注他们的产品。但是,一个好的作家可以免费获得这种扩展性。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的原因,这么好的免费传播渠道,为什么不用呢?你以为,写下来不会有人看。错,其实是有人会看到的,如果他们觉得有价值,就会帮你传播出去。
好作家谈不上,但我的确认为有很多好内容埋藏起来太可惜,能做一个推荐人是很荣幸的事情。我觉得那些内容有价值,帮助传播,然后有人会传播这些传播,一个节点链接一个节点。
做书是我常看的内容,能在这里看到自己是一种很美好的体验,另外有前同事也关注做书,问是不是我,这种体验也很有趣。
关于城堡有很多想法,但白天有工作,下班后也通常有一些生活琐事要处理,很多来不及实践,其中一些我零散放到更新日志里,等待时间和一个机缘。
利器的菲兹说看完做书内容,感慨自己缺少一股认真劲。我自己倒是觉得还好,主要是觉得有意思,其次养成习惯(基本上每周一期,现在已经 42 期),偶尔有人反馈就好。中间有几次想停的时候,就莫名其妙有人出来留个言,赞赏个几块钱什么的,就又多做一期,久了就习惯。
除此之外是从《巨人的工具》中学到的系统思维,如果要去做一本个人杂志,马上开始是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去设计一个系统,包含最重要的一些东西,比如一辆车,动起来需要轮子、动力和一个简单的车身。
杂志是非常好的载体,因为它会有一个标语,迫使你用一句话来概括你想要做的,着相当于车的方向盘。等组装好轮子、车身、有了一些动力,自然会发现需要一个方向盘来掌控方向。
做城堡最初的原因之一是我经常删朋友圈,以及别人也经常删,设置权限,一些发好内容的朋友突然就不发了等等。
如果有人,把那些值得分享的内容按一定频率略做排版统一发布多好,对方等于发行了一份他的个人杂志或者说日报,而我多了一双看待这个世界的眼睛。
这种理念,也是未来城堡想要做的,比如接受投稿,如果你也想分享一些好作品,包括自己原创的作品,但又很懒,可以发给我,我来稍作编辑,署名;比如可能会邀请一些人,让他们用尽可能简单的方式做一期自己的个人杂志,分享自己喜欢的内容;当然,最好还是你已经自己做好,发在你喜欢的任何可公开访问的平台,然后给我一个链接,我放在城堡里让更多人知道。
我相信,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片宇宙,就像上一期有网友留言:
生活中总有那些有趣的人,长着平凡的面孔,内心却温柔善良。
我希望看到这些平凡面孔下温柔善良以及那些不平凡,他们喜欢的图片、视频、书籍、生命某个瞬间以及他们看待这个世界和自己的方式。
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很多事情没有记录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我希望把这些留下来,留下这些美好。
🤔 本周工作和生活都比较忙,看书依然是大部头,三年五载才能看完那种,所以书评部分依然放以前存档,只是以前做的书评题图体积太大,素材也不太合适,重做了题图。
大部分是整理工作,以后可以把城堡当成自己资料库用。
另外一些细节和修改也省略,如果有明显错误以及错别字,谢谢留言指正。
💴 @一只英俊的小马.rar:每周看周刊已经成了习惯,加油哦
💰 @城堡客(没有留名字,所以用城堡客代替):请继续写吧!
💰 @芳意长新(什么都没有说……)
📭 @小雨:您好,我是“做書”微信编辑肖雨萌,想转载由贵平台原创的《城堡36:从独立电子杂志说起》的第二部分。 我们尊重原创,未获许可,我们绝不会擅自发布您的作品。同时,做書自身拥有大量与书有关的长篇文章,如果您有兴趣,我们也可以进行一些置换。 希望能获得您的同意。
📭 @ Yrodeba:好的噢,顺藤摸瓜发现宝藏。
📭 @Yrodeba:好的呀,我也是看了阮一峰老师的博客,想自己做一本杂志or播客去,很有意思。
📭 @梅梅:在“做书”上看到以后来的这个网站,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
📭 @ Ask Said:好棒!想起本科时学编辑出版时的梦想...
📭 @ babala:我也是在做书看见的,好像发现了宝藏,生活中总有那些有趣的人,长着平凡的面孔,内心却温柔善良 我想说真酷呀 希望自己也能遇到喜欢的事情。
📭 @胡不喜:就像打开了魔法城堡的大门
📭 @山鬼:刚发现有这样的杂志,好喜欢。好久没看过杂志了,上高中的时候最爱看《看天下》,那时候对我们来说太贵,所以每次都是在班里集资入股,一块或者五毛的,谁投资的最多最后杂志就归谁,但基本上后来这个杂志就会被看的散架或者消失。过去看杂志的美好记忆在这里被唤起了。
📭 @树隐:早些时候通过利器关注城堡,赞佩作者之所为,期待看到 100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