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shu
2018-11-23T20:08:02.00000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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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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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周刊
▲ 原图素材:VanveenJF
年轻人不再通过学习、工作而是快速的消费来定义自我,首先是定位自己所处的阶级,第二是如何在这个阶级中脱颖而出。如果没有了这些东西,能够证明他们自我的根据将不复存在。因为他们是先选择东西,再由这些东西形成自我,而不是首先拥有自我的独特性,再由自我选择想要的东西。#抄台词#
在凌晨目击了一颗如上帝指甲飞快划过黑夜的超大流星体,整个苍穹的璀璨星空瞬间沦为配角。
今后国际单位制的七个基本单位,都是以全宇宙每个角落都一模一样的七个基本常数为基础,所确立的完美标尺性定义。
在中国80后有2.28亿人,90后有1.74亿人,2000后有1.47亿人。看到这三组数字后,你的第一反应是想到了什么?
每年出版两次,主题永远围绕着艺术与生活,封面很有意思。
「当一件事物分崩离析,正是你搞懂它如何运作的最好时机。」
金钱能给予多少安全感,就能遮蔽多少生活的真相。当它如浮沙般散去时,人们才能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构筑在什么上面。在过去的这个夏天,许多人因为金钱的突然消失,经历了家庭跌落、信念破碎、关系瓦解,他们悔恨、惊慌,最终用尽气力,在真切而混乱的废墟上,重新收拢信心。
这东西非常酷,给书架一种空间的错觉。有点像「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曲径通幽」的视觉展示。
「还是京都清静,东京已经找不到这样的地方了」
一个人首先是语言的容器,而诗则是语言最初的故乡。
之前在某个独立博客上看到用龚自清的诗当个人说明,不知道怎么就联想起辛斯波卡,于是做了这张图,后面一些诗不知道用什么当题图,就放在这当一个总的题图吧。
另外最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名叫廖伟棠的人出现在时间线上,大概是转发某条微博时引用了一句:
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往回翻,这才想起他就是原作者,可能是早年读到这首诗被惊艳,找到作者的微博并关注,但没有备注,所以这些年就一直被淹没。
不过好的诗歌就是这样,明明是他人的作品,却也可以乔装成一种集体意识式的美感进入了我自己的回忆之中,只需要一点点提示,就能让人瞬间往回追溯到最初的时间。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
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
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 **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
我想象我们的相遇,在一场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们在国境线相遇
因此错过了
这个呼啸着奔向终点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
——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纪的终结,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沉默?
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
因为今夜,你是旋转,我是迷失。
**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
**抹去我的名字。 **
玛琳娜,国境线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昨天在书店儿童馆,有家长拿起果麦出版社 给孩子读诗 (豆瓣) 和 孩子们的诗 (豆瓣) 问有什么区别。
这两本书装帧相似,名字也差不多。
只能翻一遍目录,随机应变。
大概明白一本是名家作品,一本则是孩子们自己写的。
顺便和家长聊了几句,她是在微博上看到过其中一首,恰好我也在微博上看过一些孩子写过不错的诗。
这一期谈到诗,把还能想起来、找到的诗附上。
《风在算钱》最初是在韩寒主编的《独唱团》杂志上看到过,当时很自然就笑起来。
如果说那一年有什么最期待最喜欢的杂志,无疑就是《独唱团》。
可惜第二期就夭折,后来似乎是原来的一些团队做了应用「一个」,变成每天更新的一种类似电子杂志的样式。
不过看过几期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看过。
最后突然想起 王阳明(明代思想家、军事家,心学集大成者) 小时候写过的一首诗,相传是爷爷带他观湖景时,受人斗诗挑衅时作的回应。觉得挺有意思的,把 「40后」(1472年出生)放在 00 后中间。
怎么说呢,本来没什么,但放在一起就有点好像现代人被如今某些教育搞的有点丧失了某种东西。
《风在算钱》王子乔,六岁
《蔽月山房》 王阳明 12岁:
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
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
美团创始人王兴最近在饭否里说:
这个时代不但缺真正的诗人,连自以为是诗人的人都缺。
的确如此。
比如这个活动里有人吐槽说,把录好的诗发给朋友,朋友以为这是要自杀的前奏。
哭笑不得。
用方言读诗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连听起来都是如此。怎么说呢。
是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陌生的是遥远的诗歌,熟悉的是同样遥远但不陌生的方言。
方言对于我们这些曾经生活在家乡,长大离开就很少使用的语言。
如同尘封美酒,多半是在他乡遇故知时用来彼此惊喜的开启。
倒是没想过,有一天用来招待在从远处而来的诗歌。
不太想在诗歌里插叙我微不足道的评论,但看到最后一首许立志《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感觉有必要多说几句。
吴晓波等人曾策划过一个工人诗歌活动,最后集结成诗集 我的诗篇-工人诗歌云端朗诵会 (豆瓣)。早年看到的时候有些感触,因为也曾在工厂待过一阵子。
工人写诗有时候和孩子是相似,如果说后者是灵魂最初的纯净,那么前者大概是来自底层,被劳动和乏味绞干肉体之后的短暂纯粹。
前面那种发诗歌给朋友,被朋友认为要自杀有时候也算不上某种戏言。
自杀的诗人我感觉应该不算多,毕竟我总认为诗是一种寻找、分享美的活动中所使用的最纯粹的工具,只是因为这种群体的关系会被放大,尤其是在海子自杀后。
许立志被誉为打工文学的接班人,但于 2014 年 10 月 1 日坠楼身亡,警方疑为自杀。
《我的诗篇》出版于 2015年。
当我安息时,我愿你活着,我等着你。
愿你的耳朵继续将风儿倾听,
闻着我们共同爱过的大海的芬芳,
继续踏在我们一起踏过的沙滩上。
愿我的所爱继续活着,
我曾爱你,曾为你将万物歌唱,
因此,你要继续绚烂地如花怒放。
命运布光的手
为我支起了四十二架风车
源源不断的自然
宇宙来自于平衡
附近的星球来自于回声
沼泽来自于地面的失眠
皱褶来自于海
冰来自于酒
通往岁月楼层的应急灯
通往我写诗的石缝
一定有人离开了会回来
腾空的竹篮装满爱
一定有某种破碎像泥土
某个谷底像手一样摊开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失业的订单
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咽下奔波,咽下流离失所
咽下人行天桥,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都从喉咙汹涌而出
在祖国的领土上铺成一首
耻辱的诗
人们喜爱一首诗,常常说它引起了自己的共鸣,道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却说不出的东西。蒲柏把这个道理看得很清楚,所以他认为最好的诗句应当是“内容虽然众所周知,表达确是空前绝后”。
几年前的一份读书笔记,里面有不少惊艳的诗,国外为主。
电影导演对于火车怀有特殊的情感。很多影片都会用火车的移动来表达个人的意志。火车可以说代表永恒,因为它在空间和时间里穿梭。带给我们衰老,带走我们的希望。
几年前看《路边野餐》时随手写下的,电影里也有方言读诗的场景,甚至电影本身就有点像诗。
在孤灯下独坐翻书,与古人相伴,真是乐何如哉!
p3
事事能干却不解风情的男子,好比没有杯底的玉杯,中看不中用。
相比之下,彷徨无计、流离失所,整日里晨霜夜露疲于奔命,既怕听父母的训诫,又担心世人的讥讽,时时刻刻心中慌乱不安,而常常孤枕难眠,这样的日子,倒是其味无穷。
p9
人如果立身简素,不慕豪奢,不敛财货,不贪图功名利禄,则可谓人中之上品也。自古以来,很少见到富贵贤人。
唐土有个许由,没有任何身外之物。有人见他用双手捧水喝,就送他一个水瓢。他将水瓢挂在树上,因为风吹得响动,听了心烦,就弃而不用,仍然用手捧水喝。此人心中,何其清澈啊!
还有个名叫孙晨的人,冬天没有被褥,只有蒿草一束,晚上睡在上面,早上便收起来。
唐土的人视之为高士,记入书中传之后世。此等之人若在我国,是无人记述的。
p12
有遁世者说:“我在世上已经了无牵挂,只对于时序节令的推移,还不能忘怀。”此话我深以为然。
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以前的恋人,还记得她情深意切的话,但人已离我而去,形同路人。此种生离之痛,有甚于死别也。故见到染丝,有人会伤心;面对岔路,有人会悲泣。
p15
九月二十日,应某人的邀约,一起去赏月夜游。中途此人一时兴起,要去拜访他的一位友人。于是派人传达入内,我则站在荒芜的庭院中等他。四下里露气繁重,飘浮着薰香的气味,这幽居的住所,景致还不错。
那人不久便从屋里出来,我还在欣赏美景。从暗处望去,见主人送完客后,又把旁边的窗户推开一点,抬头望月。此时如果只是关门进屋,就毫无韵味了。她却不知道外面有人看到她推户赏月,所以此举当出于她平素的修养,绝不是做给人看的。
听说此主人不久即去世了。
p18
五月初五,驱车去贺茂神社观看赛马,到后,发现围观的人极多,车上无法观看,就下了车,想到马场的围栏边去近看。然而那里更为拥挤,根本无法靠近。这时发现对面一棵楝树上,有个法师蹲踞在树权中间,手扶着身旁的树枝打瞌睡。每当眼看就要掉下来时,就会惊醒过来,如此反复再三。观众中有人嘲讽说:“真是个大蠢物,在这么高的树枝上还能安心睡觉?”
我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有所触动,便应声道:“我等又怎知死期不近在眼前呢?还不是整天在这儿观看赛马,比那法师,岂不更蠢?”
众人闻言,都回头看着我,点头说:“足下所言极是,此事确实愚蠢。”于是一边说“请进、请进”,一边为我让开一席之地,使我得以近前。
其实这道理人人都知道,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下,犹如现场说法,让人听了更有当头一棒、恍然大悟之感。人非木石,触景生情是情理之中的事。
2017 年总结当时喜欢的书影音之类榜单,其中最佳演讲给了双雪涛《冬天的骨头》,当时我写道:
现在的演讲其实已经很难看下去,有一种普遍的无聊,这种无聊不是演讲技巧和 PPT 能够拯救的。
无聊的意思是在说废话、在敷衍、连自己都不相信以及容易遗忘的东西。
好的演讲内容也许和最后引用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这句话一样:「首先人应该善良,其次应该诚实,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要相互遗忘。」
不过很显然我只记住了演讲中东北的寒冬和人性困顿,连作者的名字都没有记清。
读完《平原上的摩西》,里面有些故事让我想起演讲,搜索一看,再合上书看到作者,原来如此。
基本上这篇演讲可以当做小说背后的故事来看。
难得先看一个作者的演讲,忘记他,然后某天偶然读他的小说,感觉是同一个人。
维基百科里对赛伯朋克解释是:
为以计算机或信息技术作主题的科幻故事分支。故事集中于「高等科技和低端生活」。
看这些东北重工业破产后,当地人的一些故事,尤其听闻男人们在娱乐场所外抽着烟等妻子下班的情景,难免有一种中国东北赛伯朋克的感觉。
在这里,灰蒙蒙的空气中,废弃的重工业如同沉睡巨兽代表曾经的「高等科技」,与之对比的是大量失业人群所开始的「低端生活」,雪原和冬季似乎都没有尽头。
最近 冬泳 (豆瓣) 反复出现在我的时间线,又是一些北方冬天的故事。
书还没开始看,不过作者微博里的故事倒是令人感受到一种和双雪涛类似的感觉。
在朋友圈看到德国某根路灯映照下的第一场雪、自己所在城市另一边秋叶的脉络。
与此同时和同事们看完午夜场电影,出租车里的电台传来一种女主播特有的磁性嗓音:深夜来临,音乐相伴。
电影里《无名之辈》多线叙述,如果分解现实,大概也是如此。车窗外每一栋楼里或明或暗的灯光,都是一条叙述,这个世界与此同时有无数的叙述正在展开。死亡和生命参杂这些叙述,如同升腾火焰的灰烬和燃料,不断循环。
故事过后记忆较深的是马嘉祺坐在以为开了煤气的房间里,用胡广生临走前替她戴上的耳机,听《光》。
你低头不说一句
你朝着灰色走去
你住进混沌深海
你开始无望等待
这是一种不错的死法,更妙的是还能在天亮之时,看到朝阳,体验人世间最幸福的成语:虚惊一场。
当然,还有最开心的事之一,被人喜欢。
制作城堡时有大量的将当前网址和标题制作成 Markdown 格式粘贴到 Ulysses 中的需求,最近看到有人分享非常方便的办法,废了一番功夫终于实践成功。
为了让别的新手不至于像我这么麻烦,所以写这篇文章当做教程,也顺便感谢帮助解决问题的网友。
一个系统要优化,必须有指向其自身的镜子和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