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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enyvonne 2018-09-20T04:14:23.000000Z 字数 2788 阅读 3481

鬼茨R-18部分

阴阳师



他闭上眼睛,任鬼切的舌欺进唇关,搅动出银丝红浪。漫长的深吻后两个人的衣襟都被揉乱散开,鬼切的手贴上茨木的胸膛,指腹蹂躏过乳头再往下滑,掐住了精瘦而有韧性的腰身,全身发力,将茨木推倒在了铺满夜露的草地上。
两个人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磨蹭着,已经能够感知到彼此的热度。鬼切松开茨木的唇,手撑在茨木的头部两侧,俯视着大妖盛满了鬼切影像的眼睛。
“但那是酒吞,总有一天他会找回一切。”茨木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他的眼睛里再次浮现一痕暗红色的阴霾。
“我知道。”鬼切凑过来,茨木下意识闭上了眼。鬼切吻上茨木微微颤动着的眼皮,鼻尖,唇角,留下许多斑驳的水痕:“只要你愿意相信那是酒吞童子,我就会为你调查清楚一切。”
他早就习惯了向另外一个人献上自己的身心。现在只不过是把那奉献与保护的对象换一个人。他是被调教完美的奉献者,甚至不敢向他人提出索求要求回报,因为他曾爱过的人就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现在,就算他有意识地想要否认过去,也抵挡不过这几乎内化成本能的意识。他已经只会用这一种方式爱人了。他揣摩着茨木的心思,并且愿意用任何方式去实现。
“……不必这样……唔!”茨木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惊喘。鬼切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两根灼热的阴茎现在亲密地贴在一起,一并被撸动着。鬼切的手指十分灵活,巧妙地照拂了大妖那根性器顶端到底部的每一部分,佐以时轻时重的碾压揉搓。肉欲的快感自下而上升腾到头脑,茨木再次被鬼切含住的唇只能泄出不成调的喘息。
而这只是开始。在茨木的性器已经足够滚烫坚硬后,鬼切分开茨木的腿,将它送入了自己温暖湿润的嘴中。他在情爱上的技巧毫不逊色于在战场上的技巧,毕竟,这都曾是他服务于主人的一部分。他曾是从来不让主人失望的重宝。
而茨木的身体反应比赖光的要生涩又诚实许多。他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和鬼切进展到这一步,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却也不感到十分的意外。他们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峰回路转的同伴,共同渡过了彼此最艰难崩溃的时刻。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了,他们有着这样的默契,仿佛还残留着记忆共鸣时候情感共享的状态。
鬼切吞下精液,将嘴角溢出的一部分用舌尖涂抹在茨木的大腿内侧。茨木的腿因为这个动作情不自禁曲了起来,分得更开。鬼切一把抓住茨木的脚踝,亲吻上那里的铃铛。鬼切想要扯掉这个,把这金属的物品在手里揉捏成一团烂泥,但他素来长于忍耐,如同他忍住此时自己硬到发疼的性器。他只是亲吻那个铃铛。铃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不知道茨木每次摇晃它的时候到底听见了什么。
“……别碰那个。”刚刚高潮过的茨木微眯着眼睛看见了他的动作,声音沙哑而慵懒。鬼切把那铃铛拨开,突然发狠咬上了茨木的脚踝。妖怪牙齿锋利,他在那里不仅留下了齿印,还吮出了一点鲜血。
这是赖光所不会允许的行为。鲜血的味道让鬼切迷醉,但又让他清醒,他的动作猛然僵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这样做了。他本该更温柔一点对待茨木。
然而茨木并没有被这个行为激怒。甚至大妖的情欲因为疼痛与鲜血的刺激更加上涨了一点。茨木在鬼切停滞的时候半撑起身体,脚抽出来,脚心踩上鬼切那被他自己无视的性器。
“你是自虐狂吗?”茨木轻声嘲笑道,“……搞得像我招了个妓女。”
鬼切的脸忽然泛白。茨木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身,主动吻上鬼切发冷的唇,像含住一块冰凉的铁片。
“听着,只是这一次,只有这一次……”茨木低声道,“我不是别人,你也不是别人。不用想着讨好我。我是茨木童子。今天这一次……忘掉其他的吧。”


那之后发生的情事,因为茨木的那句仅此一次,而带上了一点不管不顾、抵死缠绵的疯狂。妖性里潜藏的暴虐施加在另一个妖怪身上,反而变成了更强烈的催情灵药,唤起更热烈的回应。血和汗液和精液混合成的粘腻腥膻,与山野里的草木清香穿插成一场无法捕捉的、会在天光乍亮时消散的、黑暗酣甜的梦境。鬼切抓住茨木的鬼角,亲吻对方右手的伤残,舔舐着断肢处新生的皮肉激起茨木的不适反应。他用一切细节来确认面前的是茨木童子。性器顶进去的时候,茨木自己化出了人类的手扶着又硬又烫的家伙,非常诚实地评价道:“这的确是妖怪的尺寸。”
茨木自己摸到后穴张开的穴口与阴茎底部的囊袋亲密接触在了一起,意味着鬼切已经整根地没入。他感觉那东西快肏穿了自己的腹部。鬼切等他适应一会儿才开始动作,本能与技巧相辅相成,肠道的肉被磨得发红发痛,和被一把刀捅出的伤口颇为类似。茨木想到就是身上这个妖怪斩下了自己的一条手臂,那时的仇恨与痛苦就已经让茨木把对方铭记在心。只是没想到现在又换了一种形式。他让鬼切忘掉其他的东西,而在激烈的性爱中,他自己也几乎把心头某些萦绕不散的隐忧忘掉了。
将近高潮的时候一切又突然变得温柔。鬼切刻意地延缓了抽插的节奏,快感悬停在半空。这份温柔比暴虐更为折磨人,茨木夹紧了鬼切的腰肢敦促他快点动作。双方同时释放的时候茨木爽到头发丝都如同在痉挛,他被鬼切牢牢抱着压在地面上,肢体交缠如同两具遗忘世界也被世界遗忘的尸体。
“……如果我一直待在大江山的话……”
茨木听见鬼切极轻的话语,像一掠而过的飞鸟,没有了下文。


酒吞走出来的时候,鬼切正坐在地上擦刀。他在为去见源赖光做准备。
看见酒吞让他有些惊讶。面对一个失忆的酒吞,鬼切实在不知道能和对方说些什么。何况他自己心里还梗着一个茨木。
“有什么事吗?”
“你是茨木的情人,可以劝一劝他不要再在我耳边说什么鬼族巅峰了吗?”
鬼切手一抖,险些被自己的刀割伤。也许是主观因素,他觉得“茨木的情人”五个人,酒吞说得咬牙切齿。鬼切抬起头观察,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点因为嫉妒而生的扭曲。
他希望茨木是被酒吞所爱着的。就算失忆也想要留下痕迹。
“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鬼切否认道,“毫无疑问,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重回鬼族巅峰。你现在可能做不到,但应当尊重他的想法。”
“本大爷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酒吞抱着双臂靠上了树,“不是情人吗?”
酒吞的反问让鬼切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他隐约猜想到是什么能让酒吞如此笃定。他对那件事的沉默或解释都可能火上浇油。
“不是。”沉默片刻后,鬼切再次地否认,然后收了刀,站起身来,“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丢失了记忆,我会帮忙找回你的记忆,然后你就会明白茨木了。”
“茨木他很不容易。”想了想,鬼切又补了一句。
酒吞只是唔了一声。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有听到过茨木的铃铛响吗?”鬼切突然想起这一件事。
“能啊。”酒吞道,“茨木说那是妖力制造的特殊物品,他可以控制让什么人听到什么人听不到。不过,我跟他说过别整天在我耳边叮叮当当。”
我明白了。鬼切在心里默然回答。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即使拿回了酒吞的记忆,酒吞和茨木也无法再回到一开始的心意相通了呢?
鬼切偶然地想到这个情况。但他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恶毒。毕竟,茨木只是可怜他,或者报答他,不管是什么,都不曾有爱缠绕其中。
不再是源氏重宝的鬼切,所有的身份不过就是大江山的罪人。他不配得到任何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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